contentstart-郑雅惠也在一旁附和道,“是啊,只要你对他示好一下,再不行,你留他过夜也可以啊,这男女之间,有什么事情,是不能好好解决的啊。”
继母说得如此露骨,让何子欣皱起了眉头,偏偏自己的父亲,还一脸的赞同。
“怎么,你们打算要卖了我,来得到好处吗?不过可惜,我没打算卖了我自己。”何子欣道,“而至于你们,也别想着再做寄生虫,我不会让你们借着我来吸易家的血!”
“你——”何万龙恼羞成怒,抬起一只手就朝着何子欣的脸挥了过去。
只是他的这只手却被何子欣拦截在了半空中,“别以为我还会乖乖的由着你打。”何子欣冷声道,“如果你对我造成任何的人生伤害,我会报警,看看到时候,丢脸的到底是谁!”
何万龙气得浑身发颤,愤愤不平的收回了手。
毕竟,他还不想进警局,而且一进警局,只怕到时候那些误以为自家女儿还和易谦辞交往的客户,都会知道真相,那他的生意可就做不了了!
现在只能趁着别人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和易谦辞分手的事儿前,先把生意的合同定下,至于其他的,只能以后再说了!
何万龙和郑雅惠气呼呼的离开了,何子欣关上门后,就像是泄了气似的靠着门瘫坐在了地上。
此刻,她没有刚才面对亲生父亲的冰冷,有的只是无尽的苦涩。
一直以来,她都知道,父亲对她根本就没什么亲情,继母更是如此,就算同父异母的弟弟稍微好一些,但是也就仅仅好一些而已。
在她搬出来住后,那个弟弟也不曾来找过她,更别提关心她了。
只是以前,她虽然觉得苦,但是却不会有痛的感觉。
可是今天,面对着一切,她只觉得心脏处在不断地抽痛着。
是因为和谦辞分手的关系吗?不仅没了亲情,就连好不容易拥有的爱情也没了。
“何子欣,你还真是……没有人爱呢。”她喃喃自语着。
也许,和谦辞在一起,不过是一场梦而已,一场短暂的梦,一场幻想着有人可以真正的爱她,和她在一起的梦。
可是梦终究是梦,终究是会有醒来的那一天!
————
接下去的日子,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,学校里对她关注的人越来越少,那些特意跑来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也少了。
公司的领导在知道了她劝宋逾无果后,也没再让她去找宋逾,她每天还是按部就班的上课,打工,一切都好似恢复到了她和易谦辞交往之前。
只有她自己明白,回不去了!她的心境,根本就回不去以前。
就好像一颗心,已经失去了活力,如今活着,也只是活着而已,甚至她不知道自己期盼的到底是什么。
凌姨也曾来找过她一次,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而她,只是淡淡一笑,“也许我和谦辞,真的不怎么合适吧,像我们这样的,也许只适合当姐弟,而不适合当情侣。”
只是如今,却是连姐弟都当不成。
学校的课结束,何子欣正打算回家,手机响了起来,她一看来电显示,是宋逾的电话。
何子欣皱皱眉,还是接起了电话,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想和你谈一下关于我撤诉的事情。”宋逾道。
“如果你想要撤诉的话,可以直接去找易家的律师谈,你有什么要求,也可以和他们提,找我谈,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。”何子欣道。
“我不想和他们谈,我只想和你谈,要不要谈由你决定。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,没准过几天,我还是会改变主意!”宋逾道。
何子欣迟疑了一下道,“那好,在哪儿谈?”
宋逾报出了一个地址,然后道,“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,就在我住的地方谈好了。不过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谈,不想见多余的人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何子欣道,不管怎么样,既然宋逾想要撤诉,那么她还是打算去见一下宋逾。
毕竟,撤诉对于易谦辞来说,也是最好的结果。就算是分手了,她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的,平安无事。
何子欣依着宋逾所说的地址,来到了他的住所。
这里是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,可以说是城市中的贫民窟,三教九流,什么样的人都有。
何子欣倒是有些意外宋逾会住在这种地方,但是再一想他如今的状况,倒也能理解。
毕竟他母亲住着院,他又没找到好的工作,而住院需要不少费用,想必他的生活,也很捉襟见肘。
也正是因此,所以他才会如此钻牛角尖吧,何子欣暗自想着。
到了宋逾住所的门口,何子欣敲了两下门,没一会儿,宋逾就开了门,“进来吧。”
何子欣走进屋子,这是一个很小农民房,只有十几平方,而屋子里的家具都显得比较破旧简陋。
“坐吧!”宋逾说着,指了指房间内一张小方桌旁的椅子。
何子欣依言坐下,“好了,我已经来了,你想要谈什么?”
“我这里只有水,没别的可以招待你了。”宋逾道,倒了杯水放到了何子欣面前。
“我不是来喝水的!”何子欣道。
宋逾耸耸肩,坐了下来,“怎么样,看到我住的地方,有什么感想?”
“你希望我有什么感想?”何子欣不答反问道。
“如果不是易谦辞的话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他的话,你父亲当年就会因为贪污而坐牢,你家中的财产,会作为赃款上缴,你的生活,就真的可以好吗?”何子欣打断了对方的话道。五⑧○
宋逾的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。
“如果一直沉浸在过去中,永远都改变不了什么,你若真的觉得过得不好,就该努力地去改变。”何子欣道。
宋逾突然一笑,“是啊,你说的对,是该努力改变,所以我今天才找你来谈。”
“你有什么要求吗?”何子欣问道。
“我的要求是想要看看你或者是易谦辞痛苦的样子!”宋逾诡异地笑着道。
何子欣眉头一皱,蓦地站起身,“你根本就不是想要好好谈。-contentend